怎样借助著录鉴定书画的真伪
前人对于看过或收藏过的书画,往往写成纪录,编为专书,这对鉴定书画真伪是很好的参考材料。但过去的收藏家不一定都有著录,如收藏名家项元汴、梁清标就没有著录传下来,而有的人收藏不多,或根本不是收藏家,却有著录行世。著录大体上可分为两类:一类是个人的收藏,或称一家所藏,如安岐的《墨缘汇观》(其中有少数是记载他人所藏)、庞元济的《虚斋名画录》。各朝内府的收藏著录如赵佶的《宣和书画谱》、经《石渠宝笈》也属此类。另一类是经手或过目的著录,如郁逢庆的《书画忆》、吴其贞的《书画记》、顾复的《平生壮观》、吴升的《大观录》都属此类。撰者有的是经营书画生意的古玩商。 著录书的作者,多数在鉴定上下过一番工夫,虽然难免有误,但多数却是正确的。清代晚期,某些鉴藏家十分迷信著录,认为它是鉴定真伪的主要依据,这当然是不对的。因为收藏家不管他有多高的眼力,终不免有局限性。赵佶的鉴定力要算很高了,可是有曾收入《宣和书谱》认为是真迹的古画,今天看来实际上也是摹本。 前代著录有不少是抄本,往往流传了很久才刊行,容易发生错误。颜真卿的《刘中使帖》(亦称《瀛州帖》),吴升《大观录》载明是“黄绵纸本”,但原件真迹是唐碧笺本。本来吴升眼力很高,不见得便是著录伪物,这或是记错。又如《平生壮观》画中误记印章处甚多,可能是追忆遗忘。著录书籍还多由于辗转传抄,发生脱误,甚至被后人妄改,因而不应将它作为唯一证据。 各种著录书撰者的水平、时代、地区、方法等都不相同,应当弄清楚每种著录的性质和特点,才能更好地利用它。平时应当常翻著录书,看熟了有好处。虽然初看时不容易记住,但时间久了,印象就深了。在鉴定某一件书画之前,更应当查看各家的著录,尽可能弄清楚与该件有关的一切情况,如它的流传经过如何,究竟是一本还是几本,题跋、印章、尺寸、装潢的情况又如何等等。使前人的纪录和实物作对比,能帮助我们对它作出比较合理的判断。